【敷式理論－米將軍】

。


有人想知道真正的我，說出來又何妨。
每個文字背後都因為主人的串起，而有了不同的面貌。
我們因此在之後偽裝，在之後抵抗，但那亦是某部份的自己，無從否認。

今天南科實中演講，是今年倒數第三場。也就是說，不會再有任何一場演
講更新出現在這裡了，我鬆了一口氣。老實說我的身體在近日必須做好萬
全準備，很抱歉了，話說得少、口氣不是很清朗，都因為我把所有力氣拿
來做我喜歡的工作，也是我認為最適合我的。前些日子我的烏煙瘴氣、醉
生夢死都為了去釐清自己要的是什麼。一次又一次的演說，我說服別人也
說服自己，很大一個部份其實我在對自己說話。聽講者只有我一個。

噢，堅持下去。噢，這是你要的。看看你現在快樂的模樣。

今天我去了。
我說了，我表演了，南科的同學很棒，熱烈也有秩序，還有很多同學很願
意上台分享，這都是我沒料想到的。君不見多少作家不喜至國中演講，原
因不外聽講同學年紀尚淺、初接觸文學恐怕演說內容很多必須調整。秩序
問題。還有講題受到限制的問題。

我則不然。
我這麼說並不是想證明自己比別人厲害，也沒有指責任何人的意味。演講
也是工作之一，選擇自己不會困擾的來做，這是非常正確的，避免用錯力
道事倍功半，這應該嘉許。對我來說，不一樣的是我自己本身成長的過程
擁有不一樣的感受以及體悟。當然加上我曾是安親班老師，對於孩子我總
有很熱烈的情感，一秒鐘都不願離開自己的眼神。

我國中不能算叛逆，頂多就是脾氣稍微古怪了些。國中對我來說是被困住
的翅膀，我知道我想飛，但是我不能飛，正確說起來，我害怕飛。於是我
困在原地，所幸這樣的羈絆對我來說是好的，我也甚感激當時羈絆住我的
師長，父母。如果不是這樣的捆綁，或許現在的我不會如此冷靜。我真正
叛逆的時期在高中，因為被捆綁的靈魂自以為找到了出路，那種迫不及待
的感受到今天仍舊歷歷在目。我會這麼去想，我國中時代，究竟等著什麼
，大人口中跟我說的未來，如今已經踏出步伐的我，究竟實踐了多少，又
證明多少。

老實說我忘了。
應該說我也不願記起。
但仍舊可以想像得到，如果當時候的我，有像現在的自己一樣的人到學校
來，告訴我一點不一樣的東西，我現在的靈魂或許會更精彩一些。我知道
我一定會聽得懂他說些什麼，因為這正是我要的，我渴求的，我不想錯過
的。我會看著自己被困住的翅膀，發呆，然後感到驕傲。我會知道這樣的
束縛會是未來我往更高的天空飛的力量。即使我知道再怎麼高，都會有降
落的那一天。但我仍舊甘之如飴。

所以我喜歡去國中校園，跟這一定有很大的關係。我會忍不住變成了當年
那個安親班老師，自己管起了秩序。我會像以前一樣玩起遊戲，我會說很
多笑話，很多肢體動作。因為我知道這是我要的，即使我回到十四、五歲
，我仍舊會這樣期許這樣盼望。

那麼你快樂嗎？今天。
今天的兩個小時替你帶來了些什麼？
你會記得多久？

我偶爾會輕描淡寫說出自己高中的一些過往。那在我跟好兄弟們聚會的時
候會一再被提起，天知道這樣的老梗不停說出來，就因為那實在太誇張，
我深刻知道，所以我一點也不介意，甚至很多江湖謠傳、我根本沒印象的
東西，都會被說出來，彷彿我是個傳說中的人物。例如會空手抓大便，例
如會穿著百褶裙去學校禮堂抽菸之類的。

放屁。

然而我更是不介意這些過程被說出來－－但能否不要經過我的口。我覺得
那些「浪子回頭」、「知錯能改」、「立地成佛」實在太噁爛了，我只是
比較幸運，然後考試運氣比較好。或許身邊貴人比較多。

還好我有油條這個朋友。也就是阿Sir。
每當饅頭同學不停在我耳邊訴說著我校園暴力的過往，我就可以提出油條
，告訴大家我曾經在學校四樓半的廁所被他修理。剛打的耳洞流血。很痛
。

除此之外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青春喔，你要不要多給我一點東西？



好吧，你們很想看這本相簿，我就放一張。裡面多半是跟兄弟拍的照片，
說穿了也就是一堆即將步入中年的男子無聊的一個晚上。中間那個是饅頭
，最右邊是油條，最左邊是臭喬，他的然後的然後還持續進行著。沒有因
為鐘沛文的離去而終止。人生就是這樣，我們會有很多段過程，不停積累
成為現在的我們，我們感恩、快樂、開心、憂愁。

右邊第二個是店長，每當我們有啥聚會多半會到那裡去。
當天因為我不喝酒，總是拿著果汁杯（裝滿果汁）跟大家敬酒很瞎，於是
店長哈利哥就給了我一個啤酒杯。

裡面裝滿了柳橙汁。
有創意，馬的，我真夠感謝你的。

我還是很喜歡跟著朋友一起。我們會訴說著過去的事情，彷彿很多部份的
我們都留在那一年了，其實我們還是往前走，只是偶爾會發現那個時候的
我們，什麼都不懂又愛裝懂，一點都不帥偏愛耍帥。

這樣子的我們，
其實，
也很快樂啊。

我懷念我們一人一罐啤酒，在美華泰頂樓喝著的歲月。即使時間過去，當
年愛耍酷自以為了不起，每天都把「老子就是人多、義氣、會打」放在嘴
邊的幼稚小鬼，什麼時候已經不能喝酒了。義氣還是很重要，會打……

很會打字算嗎？

當年那個你，也不一樣了。
你問我會不會有一天想偷偷打開一罐金牌自己就搬了起來，我說會。因為
我偶爾還是會懷念那個裝懂的孩子。他很可愛，很壞，但是沒有煩惱。想
的都是自找煩惱的東西，多麼快樂。

那個年紀的我傷害了很多人。不只是肉體的傷害。很多時候見了當時一起
玩的朋友，我多半會想：
如果當年他們沒有遇到我，現在會不會有更好的發展。如果不要遇見我，
會不會完成更多的事情。我對我當時的存在仍就不諒解，這件事我藏在心
裡，只有身邊的幾個朋友知道。

臭喬，我知道你要跟我說什麼。
他們沒有遇到我，也會選擇同一條路。
油條，我知道你會跟我說，當時我自己做下了決定，也是一連串的痛苦。
只是當時沒有人願意跟我走而已。饅頭，我知道我無法解釋當時我怎會對
阿翔說出那麼可笑的話，但是你可能也不知道，我心裡面某個部份在意的
不是過去。

而是永遠不可能發生的，另外一種未來。

拉哩拉雜說了一堆，我只是想沒有頭緒說著自己。那些我幾乎很少提到的
那個自己。那個永遠無法改變的自己，因為他已經活在過去，活在改變了
其他人的那個過去。我痛恨這個部份卻也無能為力。你們想聽我絕對不會
不說，只是沒幾個人提出這個要求，或者你提出要求的時候，這個身體裡
面說話的不是我。

如果是我，我都會說。
二號小姐你說對了，我真的會害怕。

每一次出現在大家面前，我都會恐懼。我沒有辦法不這樣想：這也許是我
最後一次了。也因為如此我希望開大火，而不是小火慢燉。我要燒得精彩
一點，燒出燦爛一點。

所以我認真寫作。原因無他。
除了這個我還能努力什麼？

前些日子我經常放在嘴邊。有一天我會離開。那一天近了。因為最清楚自
己的身體自己的眼睛，即使我不會跟任何人開口就說。但是現在我不是。

我會寫下去。
不管什麼方式，我都要寫下去。



這是我唯一可以找到快樂的方式，證明自己的方式，或者說，我在裡頭尋
找一個可以改變過去，創作一個新的、不同的改變的鑰匙。

然後，送給你們，也跟你們分享。
這是我存在的目的。

你快樂嗎？今天。
你得到了多少？
相信我，我一定得到比你多。

最後附上『自取其辱』的圖文解釋版。

如果左邊是那「爛鳥」，右邊的肯定就是「雞腿」了。
但是我不想當爛鳥，太難聽了。所以我決定當帥腿就好。
曾經我的手臂也都是肌肉線條，現在卻……

啊……傷心事不要在提，人生經歷太多風雨……
（自己胡亂哼歌以為瀟灑貌）

猛男你來當，斯文人交給我就好了。
人家我是文人嘛……


想吐的到旁邊去。
哼。




ps
12/02真理大學演講，有開放所有人參加，校外人士亦同。
大家有空剛好經過淡水，就來吧。下午三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