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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很老、很老的時候……
我收到了朋友給我的卡片。卡片很精美，正面是我的照片，
一張在老杜幫我拍的照片中，最沒有人喜歡的一張。那是個
很奇怪的取景，在一張可以反射出所有東西的桌子表面，我
只是站著。當時想些什麼我不記得了，只知道照片是老杜偷
偷替我拍下的，也不知道為何如此剛好，我的表情如此確實
又如此堅定。
照片上頭就是那句話。「等到很老、很老的時候……」
背面是朋友寫的文字，我看了兩次，第一次草草略過，因為
當天我很疲憊。第二次在我回到家整理行李的時候，當時我
也很累，卻看著照片發呆。卡片上面寫些什麼，除了這段話
之外我都不想說出來，因為那是屬於我的，如同你們給我的
所有卡片，都是屬於我的，我從不跟別人分享。
那張桌子可以反射出所有東西。最重要的，他反射出了我。
當我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我卻不停回想那年的我究竟想著什
麼，人在外地，沒有什麼可以抓住的東西。好像，也沒有什
麼可以放棄的東西。
那麼你們也不必把頭歪著想看我的表情了。因為連我自己都
看不出自己的表情。
「哇靠，這樣都被你知道。」你也許這麼說。
「哼，我才沒歪著頭看照片呢。」你這樣說。
「你真無聊。」他生氣了。
那一年我丟下了好多東西，讓我渾身開始輕飄飄的，以為自
己飛起來了。這麼多年以後回想，我很清楚那些東西都跟上
了腳步，其實我沒有拋下任一個人，或者任何一個情緒以及
任何一個眼神。他們都跟上了，然後在我身後對著我說著。
等到很老、很老的時候……
那個時候你才會發現這個過程帶給你什麼。我們之所以成為
現在這個自己，都因為以前發生過的一切。每個過程都是那
麼漫不經心又俯拾即是。
還好啊，你要慶幸。還好啊，我們都還沒那麼老。
所有東西也都跟上腳步了。包括我。
所以我要來紀錄一下這個需要閉關的十一月，我有多少工作
得完成。第一個，留在你們身邊。當你們想要一點慰藉的時
候至少某部份的我的文字可以給你們一點東西。你該知道我
偶爾會惋惜自己只剩下寫字這個能力。但又慶幸我還可以寫
字。
當然還有我之所以成為現在的我的價值，於是書寫。我得完
成計畫中的兩個成品，並且保證那是我的心血結晶。這點倒
不需要我擔心，反正除了我還有很多人比我更擔心。
第三個，有兩個演講（無法再增加）以及一個馬康多文學營
，兩個通告，以及好朋友的婚禮。林林總總說上來其實這個
閉關不夠過癮，我還得跟這個社會接觸，這很好也很不好，
但是也因為這樣讓我覺得生活很有意思。
下週二，育達商職演講（在北體旁邊），下下週一台南南科
國中演講，在台南（廢話）。通告不是很重要，但是我還是
會抽出時間來告訴大家。文學營報名截止與否我無法得知，
但是我知道已經有人參加了，那就等著我們的約會吧。
還有同學問到改版書有無簽名會，基本上本來有這個想法，
在台東的時候阿姐也跟我提過這件事，而我的想法只有一個
：改版書的魅力有多少我很清楚，大家的注意力有多少我也
再瞭解不過。讓我們一起等二月好不好？
希望到時候我們多排幾場，至少來個六場，這樣是不是很有
機會跟大家碰面呢？我會去爭取，我相信我們都會去努力，
等到很老、很老的時候，我們再一起回憶這件事好了。
米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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